血淚無比的遊戲產業:世界十大傳奇電玩的製作祕辛

美國國家暢銷書榜之唯一的遊戲開發紀實書籍
亞馬遜近五千個高評分,遊戲愛好者一致推薦
史上最神秘的數位產業,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?
那些你我都玩過的遊戲又是怎麼做出來的?

魂系遊戲、ARPG、FPS等現今耳熟能詳,玩家們早已玩爛的這些遊戲背後,到底是怎麼被製造出來的? 每位玩家的童年,都有一顆打到「喬丹之石」的夢,但是這種裝備又該如何設計出來?又為何需要設計極度稀有的機制或道具?這是一本從遊戲設計師角度,再經由新聞編輯採訪整理而成,而從玩家角度的來看,這些設計雖帶來了正面效益,通常也都有其負面效應,而遊戲設計師耗費他們的心神、汗水,將人生注入於設計遊戲中,為的就是將最好的遊戲內容呈現給玩家。

然而,我們從未知道這些遊戲背後的製作歷程,所幸,有了傑森.史奈爾。他以平穩的口述、紀實語調,將這十款遊戲的製作故事記錄下來──

永恆之柱(Pillars of Eternity)
經典的柏德之門式回合制遊戲
秘境探險4(Uncharted 4)
湯姆霍蘭德主演改編電影,知名的探險動作遊戲
星露谷物語(Stardew Valley)
模擬在牧場生活的治癒遊戲,全球已突破兩千萬套,史上最暢銷遊戲之一
暗黑破壞神III(Diablo III)
填滿台灣人童年的世界最知名遊戲IP,網咖曾盛行一時
最後一戰:星環戰役(Halo Wars)
微軟公司最知名的原創遊戲IP,你我小時候在大賣場絕對試玩過的現象級射擊作品
闇龍紀元:異端審判(Dragon Age: Inquisition)
奇幻類角色扮演遊戲代表作品
鏟子騎士(Shovel Knight)
募資遊戲的傳奇
天命(Destiny)
除了鬥陣特攻外,動視暴雪旗下最知名的射擊遊戲IP
巫師3(The Witcher 3)
《獵魔士》改編遊戲,重現世界最知名奇幻作品場景,浩大的史詩級製作
星際大戰1313(Star Wars 1313)
被盧卡斯取消的星際大戰系列遺珠

以上的遊戲幾乎在遊戲玩家的耳中都是再熟悉不過的名字,但是你知道嗎?暗黑破壞神III上市之時,製作團隊竟然把掛點的伺服器擺在一旁,然後在公司內開派對!?《獵魔士》小說系列又如何被遊戲公司看上並取得改編授權,然後經由美術創作,重現小說內知名橋段與場景?以《最後生還者》系列聞名全球的頑皮狗工作室,又如何統整內部矛盾,將日後這些知名遊戲開發出來?

傑森.史奈爾的這本書,除了深入遊戲公司內部,還取得許多不具名人士透露的業界秘辛,以毫不保留的紀實語調,將遊戲業界令人心酸、無法明說的過往寫入書中,得以讓不見光的部分終於被攤在陽光下──

二○一二年五月,全球數十萬玩家進入了戰網(Battle.net)的網際網路伺服器,用力按下《暗黑破壞神III》(Diablo III)的啟動按鈕。這款遊戲,暴雪的開發團隊已經製作了將近十年之久。粉絲一天又一天地倒數,耐心等待的就是這一刻,他們希望可以再次狂點滑鼠,在地獄般的哥德式奇幻大雜燴中,一路闖蕩惡魔出沒的關卡。但在太平洋時間五月十五日凌晨十二點整,《暗黑破壞神III》上線時,任何一位試圖讀取遊戲的人,都只會發現迎接他們的是一行語焉不詳,令人沮喪的訊息:

伺服器忙碌中,請稍後再試。(Error 37)

經過十年波濤起伏的開發歷程,《暗黑破壞神III》終於上線了,但沒人玩得到。有人放棄了,上床睡覺。有人一直在試。一小時過後:

伺服器忙碌中,請稍後再試。(Error 37)

「錯誤37」成為了迷因,在網路論壇迅速蔓延,成了玩家宣洩不滿的管道。《暗黑破壞神》的玩家原本就對於暴雪決定將《暗黑破壞神III》設計成必須連線才能執行的遊戲有所質疑——有人嘲諷地說,這決定是因為怕盜版——現在的伺服器問題火上加油,更讓人確信這是個爛主意。粉絲馬上想到,要是可以離線玩《暗黑破壞神III》,他們早就通過新崔斯特瑞姆(New Tristram),過關斬將,而不是在這邊盯著錯誤37滿頭問號。

鏡頭來到位於加州爾灣的暴雪園區,一群工程師和線上營運製作人坐在他們所謂的「作戰室」裡,焦頭爛額。《暗黑破壞神III》的銷售遠遠超過他們的想像,但伺服器無法應付洪水般湧入遊戲的玩家。太平洋時間凌晨一點左右,暴雪貼出一則簡短的訊息:「請注意,由於流量過高,登入及角色建立程序可能會比平常慢……我們期望能盡速解決這些問題,感謝您的耐心等候。」

而在數英里之外的爾灣光譜戶外購物中心,《暗黑破壞神III》團隊的其他成員渾然不知沒人能玩他們的遊戲。他們在派對上狂歡。數百名重度粉絲穿著多刺的盔甲,提著巨大的泡棉戰斧,前來參加慶祝《暗黑破壞神III》上線的官方活動。就在暴雪的開發人員簽名發送贈品給大家時,他們開始聽到伺服器超載的低語。沒多久他們就知道,這不是遊戲發布時常見的小故障。

「這真的讓大家大吃一驚。」暴雪的喬許.莫斯奎拉(Josh Mosqueira)說:「說來有點好笑。一款大家早就有所預期的遊戲,還能怎麼讓人吃驚?但我還記得,在正式發布前的會議上,我們還說:『真的準備好了嗎?嗯,再把預估人數加倍好了,不,三倍好了。』即便如此,最後證明那還是極度保守的預估。」
那天稍晚時,粉絲再次嘗試讀取《暗黑破壞神III》,他們看到另一則不知所云的訊息:無法連線取得服務,或連線已中斷 (Error 3003)。「錯誤3003」跟之前那位數字更小,唸起來更順口的兄弟相比,就沒那麼眾所皆知,不過,還是讓人很疑惑,其他兩千九百六十六個錯誤跑哪去了。隔天,錯誤37重出江湖,連同一大堆伺服器問題,在遊戲上線後的好幾天裡,持續蹂躪著《暗黑破壞神III》的玩家。暴雪的作戰室無時無刻燈火通明,疲倦的工程師們聚集在電腦邊,啜飲著咖啡,想方設法撐住他們的基本營運。

在四十八小時內,他們穩住了伺服器。系統仍會不時跳出錯誤,但大致來說,現在大家都能順利玩遊戲了。五月十七日,系統穩定下來之後,暴雪發出一份道歉聲明。「各位的熱情令我們敬畏。」他們寫道:「我們由衷遺憾,在您討伐恐懼之王的聖戰途中擋道的,不是蜂湧而來的惡魔,而是凡間的基礎設施。」

終於,全世界都能玩《暗黑破壞神III》了。如同前幾代遊戲,在第三代《暗黑破壞神》中,你可以逐步強化角色,在惡魔遍布之地一路披荊斬棘,收集一大堆閃閃發亮的戰利品。依據你選的職業(秘術師、狩魔獵人等),能力會逐一解鎖,有大量法術和技能任你切換。你將在一個又一個的地城中頑強奮戰,這些場景由系統生成,讓每一場遊戲都是獨一無二的。這似乎正是粉絲們期待已久的遊戲,至少一開始是這樣。

接下來幾週,玩家會發現《暗黑破壞神III》有一些很基本的瑕疵。砍殺大批怪物很過癮沒錯,但難度提升得太快、傳說級道具掉落率太低、最終階段難得離譜;還有一點,這也許是最令人挫折的一點了,掉寶系統似乎是以遊戲中的拍賣場為中心,《暗黑破壞神III》的玩家可以在那使用現實金錢買賣強力裝備。這套備受爭議的系統讓《暗黑破壞神III》感覺像是「課金至上」遊戲,在這種遊戲中,強化角色的最佳方式不是認真玩遊戲,做出最好玩的決策,而是在暴雪網站上輸入信用卡號碼。

自暴雪於一九九一年成立,該工作室就在製作奇幻遊戲方面享有盛名,包括《魔獸爭霸》(Warcraft)、《星海爭霸》(StarCraft)等時代經典。只要在遊戲上看到有鋸齒狀的藍色暴雪標誌,你就能確信會玩到一款舉世無雙的作品。二○○○年的《暗黑破壞神II》,是暴雪在動作角色扮演遊戲類型中的權威之作,吸引無數人挑燈夜戰,數百萬青少年發起連線戰局,共赴戰場、斬妖除魔,獵取罕見的喬丹之石(Stones of Jordan)。《暗黑破壞神II》被公認為史上最佳遊戲之一1。如今,二○一二年五月,《暗黑破壞神III》顛簸的起步,讓暴雪這張招牌首度成為眾矢之的。雖然「錯誤37」危機解除了,但麻煩才剛剛開始。

莫斯奎拉恨透了蒙特婁的冬天。他是墨西哥裔加拿大人,操著混合口音,曾在加拿大軍隊的黑衛士兵團擔任步兵。在職業生涯早期,他一邊為發行商White Wolf2撰寫角色扮演遊戲,一邊試著打入電玩產業。參與過幾款遊戲,並在溫哥華的遺跡娛樂(Relic Entertainment)3工作七年後,莫斯奎拉橫越加拿大,前往Ubisoft位在蒙特婁的巨大辦公室,參與《極地戰嚎3》(Far Cry 3)的製作,此地冬季的氣溫比任何宜人居住的城市都還要低個幾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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